嫌上海這個魔都太繁瑣,最近躲避的地方似係朱家角。
旅程最後一天在市區會合由美國過來的朋友,飯聚間討論飯後到那處逛,朋友講明不想到擠迫的外灘:「咁搵個水鄉吧,等你返去好交代一下。」的確,來華東連水鄉都唔去,係人都會問你來做乜春。
「水鄉遠嗎?」朋友問,「唔遠,搭一小時地鐵到了。」相比蘇州周莊,搭下地鐵就到的朱家角你真唔好意思嫌遠。只要疑慮這麼易到又會否迫爆同胞,還好今天係十一黃賓周完結後的星期一。
朱家角格局係小巧的十字型,正好係余秋雨《江南小鎮》的模樣:狹窄河道、精緻石橋、傍河而築的民居,沒有甚麼氣勢:都係小巧的民房而沒宏大建築或華麗園林 - 故此聽不出多少歷史的浩歎,亦未曾擺出過太堂皇的場面。尤其為處上海之邊,似是在大都會失意之人都會躲在這裡,像是余所指其實不會躲於寺廟山林的中國文人。
係小鎮卻在此消磨一整天其實唔難:慢走巷子過石橋,見景色不錯就舉起手機相機,再走入某間旗袍店,明知都係工廠製低檔貨都叫朋友不用客氣來試一下,口渴就到某家珍珠奶茶店,都係茶吧不用分得那麼細,我們笑道。
去到某個位於十字水道正中的亭子坐下,再傾訴近年的我們,論我的蜜運,她的婚姻不如意,再數數經過的小船,有些逆流而上,有些順流而下,如似世事,這麼多交叉離合。我挨著欄杆,注視那般小船游到遠處。就在我閉目之際,朋友拍醒了我,說天色已黃昏。
這裡還有這種誘人的名食扎蹄,想過在這裡晚餐,也想在這裡留宿,但想到明天要回香港。還是回到市區,結果我們在市區吃的,是海底撈。
回港後良久落筆這篇時,海底撈已變為一叫人厭惡的食物,原經常到訪的鄰國突變得生人勿近,或者上海這個大都會少不免會風雲變色,但朱家角這為於角落的水鄉,應繼續被人遺忘在一角,似就等著一人,或兩人需要找個角落,或自己放下市區的煩惱安靜在旁,或兩人細談煩惱繼而找出未來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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