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羅的 - 小巧考納斯

五日波蘭完成，接著係波羅的海三國。

由華沙到立陶宛第二大城考納斯 (Kaunas) ，可搭Luxexpress巴士 (https://www.luxexpress.eu/)，有班23:59開車到維爾紐斯的會途徑考納斯，若要在華沙中央車站附近上車，一定要網上訂票，票不用印出來，就係上車時拿護照出來對名。

為何說係中央車站附近？因為中央車站係沒有附帶長途巴士總站。就係搞錯了這一點，所以在火車站詢問處，那些波蘭大媽都以「乜撚野呀？」的語氣來回應。結果左找右問，還要落車站派出所問警察，最後膽粗粗先訂飛再看，才由電子車票附帶的地圖確定巴士上車點在中央車站西邊，一個叫Dw.Centralny 04的巴士站。巴士站除了本地巴士公司路線外，沒有其他公司站牌。唯有臨開車前，看見一大班拖箱拉篋的才知在這裡等著沒錯。

六小時車程，其實都沒有睡好，還好巴士有免費任飲唔嬲的咖啡。飲了提提神後，早上七時，拉著迷迷糊糊的小女孩趕落車。走到火車站存放好行李，那時我應該察覺，就算大清早，這個車站也未免清靜得太出奇。

相對晴天的波蘭，立陶宛給我的第一印象係天灰，街道也是靜悄悄。搭架18號巴士，在維爾紐斯大學考納斯分校附近落車，就係舊城區。

走入市政廳廣場 (Rotuses Aikste) ，卻略為失望：看人家照片都係空曠兼有白雪陪襯，眼前卻係陰天再加前方一大堆未開檔的檔攤，死氣沉沉，覺得剛才應索性直到維爾紐斯算。

但我還是往西北方走，到相傳抵擋十字軍的考納斯城堡 (Kauno Pills)，也是空沒一人，像叫你唔駛急，這種閒適氣氛還是吸引了我，我決定還是留在這城至到下午。

溫飽問題都係要解決，找著一間咖啡店，內裡客人頗多，大概周邊能安坐吃早餐的地方就在這裡。點了兩份奄列餐，兩杯咖啡，普通的味道，不普通的價錢，一共十歐羅，誰說立陶宛物價比波蘭還低？

十點走出大街，市鎮的居民陸續醒來，街上到廣場的排檔陸續開檔，考納斯主教座堂 (Kauno šv. Petro ir Pauliaus arkikatedra bazilika) 有信眾在內禮拜。整個城市未算熱鬧，但總算有點活力。

自由大道 (Laisves aleja) 算是考納斯的步行街，其東邊未端係聖麥可大天使教堂 (Šv. arkangelo Mykolo bažnyčia)：俄羅斯於瓜分波蘭時吞併立陶宛，順帶把東正教安插在這信奉天主教的地方上。立陶宛一戰獨立後又改作天主教堂，至現在雖話宗教政治兩回事，做回東正教堂，但仍掛上黃綠紅三布，組合成立陶宛國旗，以強調這裡不是俄羅斯。

再轉往西北方向，在V. Putvinskio街中找到件老古董 - 一九三三年的小纜車 (Žaliakalnio funikulierius) ，路程似比澳門那號稱世界最短的松山纜車仲要短。走進去，車廂內空沒一人，坐入去空車門突然關上，卻等了好一陣子也未見開車。像有點驚險，但還是隨遇而安，和小女孩在車廂內玩相機，玩著玩著車突然開啟，只行了一分鐘就到，下車時有個老頭等著我們，每人一歐羅。

小山上有一耶穌復活教堂 (Kauno Kristaus Prisikėlimo bazilika) ，還以為係新教教堂，因為堂內太簡約，沒有華麗的雕刻，但翻查卻確認係天主教堂沒錯。教堂最重要是它的天台，我遙望到整個考納斯市區。落來時，我們才察覺電梯旁有個櫃位，像寫著上天台等奉獻二歐羅，大概信眾太多，櫃位職員沒注意到我們，我們很抱歉地快快離開。

回到V. Putvinskio街向西走，街上還有些不俗的建築，但總覺得這城就只有這麼多，還是趁快到維爾紐斯。回到火車站，取了行李再到售票處想買最快開的一班車時，售票大姐冷冷地說：「這裡沒車直到維爾紐斯。」

「What？我在立陶宛鐵路網站看到有的。」我難以置信拿出手機給她看。

「你這個是Peronas站，不是這裡。」大姐有點沒好氣答道。

「那我怎去Peronas站？」

「你先在這裡買火車飛，再憑飛坐穿梭巴士。」

難怪這立陶宛第二大城的車站竟會如此靜悄悄，但應理有名仕足跡留下，其一係杉原千畝，二戰期間發二千張過境簽證給猶太人，有日本舒特拉之稱。

十五分鐘後看到這如通往天國的雞批，再望望小女孩十公斤的拉箱，吸一口氣：「鬼叫我窮頂硬上。」